儿时的记忆有时有点模糊,有的事又历历在目。
我记得七十年代初中期,有个外地的,身材有点矮黑的生得挺结实的高州人,挑着一担箩筐走村串巷,手里拿着拨浪鼓,边走边摇边叫:“收买烂铜烂铁烂胶鞋,换针头线脑兼麻糖。”那叫买卖的尾声拖得挺长的,声音好听而引人围观,大人拿点烂铜烂铁换针头线脑之类,有的小孩拿大人穿了很久又破又烂又补了又补的胶鞋出来,换麻糖。那糖子用胶袋装着,用夹子夹着然后用白纸包着递给小孩,一对烂胶鞋价值两角可换四粒麻糖,那糖子比母指大点,是用蔗糖兼碎炒花生打造的,放在嘴里嚼着香甜可口,回味无穷!
这其间,还有一个磨刀磨镰磨较剪的本地人,走村串巷叫着:“车刀车镰车较剪。“用自行车载着一张长板凳,凳子后面一个马达,前面一个大沙轮兼轴承,脚踩练饼带动马达产生电源,沙轮转起来,踩得越快,沙轮转得越快,磨起刀来火花四溅,瞬间一张锋利的刀就呈现在人们眼前,收费是每一件一元。
八十年代,又有个河南人,长得黑黑瘦瘦,七十岁左右年纪,挑着一担工具,木制的,走村串巷呦喝着半生不熟的本地话:“补锑桶锑碟啰。"尾声也拖得长的。收费是一个小洞五角钱,生意是挺兴隆,他来到村头放下工具,坐在一张自制的木板凳孑上,拉起风箱,人们已陆续拿出一些破了一些小洞的锑碟给他补起来,他用火烧融了不知是叫什么金属,按在那小洞上,一阵烟起,一个小洞就给补好了。
现在,随着农村经济的不断发展,小商店在村里已多如牛毛,那些用破用旧的东西早已丢进了垃圾堆里,这些过去成为村里一道风景,以及儿时和青年时期的记忆画面早已不复存在了。
在我们那个年代,我记得很清楚,放了学,在街道两边,有很多卖东西的,那个时候还是比较繁华,大多的人都是在家里找工作,外出打工的比较少,街道人很多,卖东西的也很多,从学校到家里不到一公里,就能把瓜子填满我的口袋,一会一个摊抓一点,一个抓一点。还有就是小时候捉迷藏,跳格子,踢毽子,羽毛球,打bo,抓石子好多好多在现在基本都没有了,现在的小孩都是各种玩具,各种培训,各种爱好的从小培养,那个时候我们是快乐的,不知道现在的小孩他们快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