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9年,我小学同学小明身上发生的故事。
那一年,小明搬进了新家。可能是换了新环境,半夜他突然醒来,借着透过窗帘的昏暗的月光,他环视屋子里的每个角落。突然,他张大嘴,差点儿叫出声来。一个长发女人正坐在东北角的电视上,梳着头发。似乎注意到了小明,还朝他笑了笑。
小明浑身一阵冷,叫又不敢叫,使劲地推着身边的妈妈。妈妈迷迷糊糊地问他干什么?他说看见电视机上有一个女人在梳头。妈妈责怪了他两句就又睡去了。他回头看时,那个女人正在对着他笑。他吓得赶紧把头埋入被子里。
第二天上学的时候,他告诉我们,他家有鬼,我们都说他在做梦。都笑话他封建迷信。可是他天天都说,那个女人还在。他不敢跟爸爸妈妈说,爸爸妈妈会说他封建迷信,胡说八道。他很无助,我开始相信他了,可除了安慰,我无能为力。
终于,小明课上开始睡觉了。被老师点名批评,后来罚站,后来还打了手板。可他也不敢解释,他怕老师骂他封建迷信,怕同学笑话他。他很委屈,但是无可奈何。
终于,他发烧了。妈妈带着他去医院打针,打完针烧就退下去,第二天下午就又烧起来。
一晃五天过去了,小明爷爷听说大孙子病了总不好,过来看望。小明见到爷爷,哭了起来:“他们都不相信我,这屋子里有个女鬼,爷爷,救救我吧!”
爷爷一愣,赶忙问小明:“怎么回事?跟爷爷说,爷爷相信你!”
小明问爷爷:“你真相信吗?你不会也骂我封建迷信吧?”
小明爸爸从边上呵斥道:“别胡说八道,小小年纪不学好。”
爷爷瞪了爸爸一眼:“闭嘴,听孩子怎么说!”
小明就开始说:那个女人三十多岁,长头发,大概多高,穿什么衣服,左眼眉梢有一个大痦子……
爷爷仔细听着,脸色开始凝重起来。后来,爷爷把爸爸叫出门外,语气凝重地说:“你没见过你奶奶吧?孩子说的这个人,好像是你奶奶。你奶奶在我小时候就死了。那会咱们家还算有钱,你奶奶也很好美……”
小明爸爸:“爹呀!您封建迷信也就算了,可别带坏了您孙子”
爷爷生气地说:“你个混账,连我都不信?”
晚上,爷爷拿了厚厚的一沓黄纸来到小明家,点着一张纸,嘟囔了几句就开始往外走。然后一张接着一张地点燃,边走边点。最后走到了祖坟,把所有的纸都烧在一座坟茔前边。然后转身就走,头也不回地回到了家里。
第二天,小明活蹦乱跳地来上学了。他告诉我,那个女鬼不在了,他可以好好地睡觉了。
那一段时间,村子里的人都在盖新房,宅基地越来越少。小明家也要盖新房,却要不到宅基地。
村长说:“你们家祖坟那个地方位置就很好呀!把坟迁走,那差不多三块宅基地大的地方都是你们家的。”
小明爸爸还真就把祖坟迁走了,还盖起了新房。或许是遗漏了什么环节,他奶奶不知道自己搬家了,还停留在这里。都是一家人,她并没有想要害谁。都说小孩子眼睛干净,小明竟然看到了她。最后在儿子的劝说和护送下,她还是去了自己的新家。
记得那时候听得最多的是鬼故事,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害怕还是喜欢听。记得有一次听了一个更吓人的,晚上回家真的不敢睡觉了,后来有了电视,就更喜欢看聊斋了。看着看着觉得鬼也有好的,就觉得没那么可怕了,反而有时候觉得她们比人还可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