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瑞是道德标杆,他为官清政廉洁,不媚上,不欺下,敢于坚持真理和原则。海瑞是封建时代理想化目标,海瑞自己也把他置于道德高地,不愿与俗人为伍。他一生在两个地方做过县令,上级来视察工作时,海瑞往往是报忧不报喜,与上级针锋相对,每每都是不欢而散。最后上级视察都会绕开海瑞任职的地方。他到应天府任巡府,一到任,官员纷纷调离或辞职,当地富户和资本家一概拒绝与官府往来,使得应天府连年完不成赋税任务。比海瑞级别高的官员不敢任用他,因为他随时会和你翻脸,比他低的人不敢跟随他,因为得不到机会,和他同级的人会远离他,因为常常会遭到他道德谴责。
张居正是一个重实际的政治家,虽然他没有在基层任过职,但他十分了解官场和社会现实,制定的政策十分接地气。张居正胸怀天下,以国家利益为重,他更多地考虑的是大明前途,而非个人荣誉,既有明确的政治意图,也兼顾个人的一己私利,所以他有对手,也有朋友,对朝廷的政策能够落实到位、推广到位。
所以,在实践中,海瑞只是道德标杆,而张居正才是要依靠的政治人才。举个例子吧,如果你要请一个保洁员,有两个可选,一个保洁员手段独特,卫生清洁标准很高,清理的很干净。但他只管打扫卫生,还常常会弄乱房屋结构,一旦主家不顺着他的意愿,往往就会甩手不干。而另一个卫生清理正常,满足于使用,有些地方可能打扫不到位,但他能维护房屋内整体效果,配合主人行动把一切安排妥当,既打扫了卫生,也帮助主人做好其他份内之事,从不间断。如果是你的话,你会选择哪一个?
都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