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分家的时间在一个没有院墙且漏水的破瓦房里住,伏天的夜晚,那一间低矮的破房子像热锅台上的蒸笼一样的闷热,人要是在屋里睡觉,就像被装进了热蒸笼一样,热的实在睡不着,夏天只好把床抬到外面去睡。
一天晚上刚上床躺着,突然一个无头的人走到身边,他伸出双手直接把手插进我的心脏,他要把我的心挖走,我看见自己的血顺着他的手指留下来,我疼的直哆嗦用尽全身的气力喊老公的名字,嗓子都喊哑啦,但是他却不搭理我,又伸出手使劲掐老公的脚,(床太窄,他在我的脚头睡)我不敢看那个人的脖子上面,只看见他的手,还使劲的在挖我的心,我的血快要流干啦!我看见自己的心马上就要被他挖走。
就在我的心快被那个无头人挖走的最后一瞬间,“你干啥咧?嘴里嘟嘟囔囔的也听不清楚你在说些啥,怎么出了一身的汗?”我恐惧的从梦中惊醒,我的手离他的脚还有一定的距离,使出全身力气喊他的声音并没有一句喊出声,浑身无力冷汗直流的埋怨他,你咋不早些叫醒我呀?多一秒钟就是生与死啊。
清醒过来还感觉到胸口疼,用手摸了一下我的胸口还有没有血流出,太可怕了,明明就感觉自己没有睡着,很清醒的样子,清清楚楚的看见他在离床两米的距离突然出现然后他一步一步的走向我伸出双手……真的后怕,多一秒都是生与死的挣扎。那个无头人如果真的把我的心挖走,恐怕我真的过不来啦。
那一间破房子没有院墙,房子的南边紧挨着是一片树园,晚上黑咕隆咚的什么也看不见,打那以后天再热也不敢在外面睡啦,一个真真实实的梦魔,永远都无法忘记那种痛,至今想起都后怕。
那是好多年以前的事情了,那时姥姥父母兄弟妹妹,我们全家七口人的大家庭,我自己住在东屋,将近11点时妈妈在西屋说,半夜了关灯睡吧。
我知道妈是考虑费电的事情,当然也是担心我的病情,不能太晚休息,我把看到一半的书“野火春风斗古城”放到一边息灯躺下,渐渐地进入睡梦中,
不知睡了多久,我听见屋门推开的声音,心里面想着是姥姥进屋来给我掖被子,不对呀?是2个人的呼吸声,我吓得睁大了眼晴,想马上起来,可是无论怎么着急就是被绑定了一样,一点也动不了,我想大声喊,让妈妈她们听见,发现喊不出来声音。
隐隐约约的似乎床头站着2个黑色的大猫,它们的眼里闪着绿幽幽的光,毛绒绒的大爪子抓紧我的头发(那时我梳着一尺多长的两条辫子,它们喘着粗气,使劲地拽着辫子往地下拖着,我惧怕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等我能动时,屋里亮着灯,看见姥姥爸妈都在屋里,弟弟妹妹披着衣服站在屋门边上,大眼瞪小眼地瞧着我,妈妈拿着手巾交给姥姥给我擦着头上的汗珠,原来是我做梦被魇住了,一时间动也动不了,喊也喊不岀声音(就是俗称鬼压床)全家人都是被我大叫声惊醒的。
从那时开始入睡前,我必须找剪子,小刀等东西放在枕头下面,有时放一本书也行,虽然也魇过几次但很短时间里就惊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