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是一个孤儿,血缘关系上搞不清是吕不韦还是赢异人的儿子,异人逃出赵国六年,赵姬生下嬴政六岁,六年质子生涯让嬴政母子经历许多屈辱,年轻貌美的舞姬赵姬是否耐得住寂寞而不红杏出墙呢?嬴政身边除了母亲赵姬外,对他人生影响最大的就是申越,诸子百家的学说精要都由申越为嬴政启蒙,骑射刀剑也是申越言传身教。
那么要搞清楚嬴政是什么人就要看他成长经历了什么?
《大秦赋》中申越是嬴政的启蒙老师,但是历史上没有这个人资料,许多资料说申越的原型是东周王室姬昊,历史上姬昊是一个放荡不羁的人,他年轻的时候学习诸子百家想要替诸侯们开疆扩土称霸战国,不过姬昊始终没能获得诸侯王们的青睐,于是姬昊放下出仕的执念开始周游列国。
姬昊周游列国数十年,不知不觉白发苍苍,这个时候姬昊决定回到赵国邯郸开馆收徒,自己没能完成的事业希望有弟子们继承。姬昊的名声为他吸引到许多官宦子弟,但是却没有一个令其满意的。
质于赵国的赵姬想着为儿子嬴政启蒙,她盼望有朝一日丈夫可以接他们母子回秦国,嬴政是秦王的嫡子不能没有文化。赵姬上门拜会姬昊,姬昊开价一月一斤金,这让穷困潦倒的赵姬很难接受。赵姬引嬴政到姬昊面前,她指着儿子对姬昊说,您将培养的人是未来的一条真龙,现在龙卧浅滩希望贵人相助。姬昊也看出来嬴政面相气运非同凡人,且秦国为战国霸主素有一统天下的目标,姬昊的政治理想完全可以借助嬴政来实现,尽管这位质子看起来前途未卜。
老姬昊教赵政的功课有四样,一是认字;二是通常学馆里教的经史,如《诗》、《书》、《礼》、《易》、《春秋》之类;三是教他认识天下大势,认识秦国;四是教他些武功。他想让赵政成为一个文武双全的人。
这四样功课都有姬昊的特点。
比如在教认字时,他教的是繁、简两套。写一个繁字,就是当时使用的大篆字,再相应地写一个简字,是姬昊从各国收集来的小篆字。小篆,当时各国朝廷虽还没有认可,但社会上却业已流传开来了。
在教孩子经书时,姬昊也和别的学馆很不同。那些名师名家,读起经书来总是恭而敬之,讲起来更是有根有据,引用先圣前贤的论证和解释。姬昊却不这样,他总是自己怎样理解就怎样说,有时也引用圣贤的话,可接着就做了批判,“屁话,屁话!他们总是一厢情愿地说,怎么会是那样呢!赵政,你说,我说得对呢,还是圣贤们说得对呢?”
……武功,姬昊会得不多的,多少会一点,也是为了防身,也不好意思拿出来教人。
好在这方面有一个现成的老师在面前,他就是赵岭。赵岭愿意做赵政的武术老师。他说:现在我教他还行,等到我的本领教完了,我就再给他请明师来……一年后,姬昊先生要开始教赵政第三门课了,他要教赵政认识天下,认识秦国。
“我是秦国人,我知道秦国。就是有些不太熟悉的,回去以后,我可以问问我爹。”
看来小赵政不想学,“我看关于秦国这一课,先生就不用教了,您只和我说说别的国家就行了!
“撅起屁股来!”老师发怒了。
“凭什么打我?”小赵政问。
“打了再说!”姬昊老师是很严厉的,因此,赵政时常挨揍。老师打学生,还有一套理论。他说人是苦虫,不打不成。古今圣贤都是打出来的!对百姓也是这样,就得严法酷刑教劝他们。姬昊说:百姓是羊群,君王、官吏就是牧人,牧人的手里必须有鞭子……“我问你:你的父亲是谁?”
“子楚。”
“祖父呢?”
“嬴柱。”
“曾祖父呢?”
“嬴稷。”
“曾曾祖呢,知道吗?”
赵政想了想,摇摇头。“他早就死了,我要知道他干吗?”
我们看到姬昊老先生是如何因材施教的,这样的教育方式会出产百科全书式的弟子,也就是说嬴政可能是商鞅变法以来秦国历代君侯中最博学多才的人。
这样的人该怎么来演呢?
富大龙出演的秦惠文王嬴驷,嬴驷十九岁继位,在此之前他因触犯秦法而被秦孝公嬴渠梁放逐商於之地,流放的五年时间里嬴驷以天下为师走遍秦国全境体察民情感受秦法,这段经历成为后来他维护秦法灭守旧氏族重要决策依据。
为了表现这位秦国第一位称王君主的气象,富大龙以隐忍不发且坚毅无比的个性来刻画人物,三年不朝专注研读商君书和秦国政务,嬴驷得到一个合适时机果断的定下秦国东出的战略和继续商鞅变法的政略。
张鲁一出演的秦王嬴政也是以隐忍不发而等到加冠之年,这样的经历他的曾祖父嬴稷也是如此,不同的是嬴政的母族没有杰出的日人才无法在秦国展开羽翼,而嬴母亲赵姬与吕不韦的政治联盟也因嫪毐的第三者插足而破裂,嬴政亲政的最大阻碍在母后赵姬和仲父吕不韦及假父廖毐三人之间。为了提现嬴政成长的过程,花了许多篇幅,这也是母权时代的特质,后来汉承秦制,我们也看到了刘邦老婆吕雉家族擅权和后来窦漪房窦家专权直到西汉灭亡在太后侄儿王莽手上,历史机缘巧合的是二千年封建王朝最后一个太后慈禧也是母权社会终结者。
《大秦赋》看似婆婆妈妈,实则还原真实的历史细节,曾祖母夏后家族控制秦孝文王和秦庄襄王及秦王政三代,芈氏的政治影响力来源于宣太后芈月时期,这样盘根错节的布局完全与嬴氏宗主可以分庭抗礼,而孱弱的嬴政母族没有任何影响力能够依靠只有母亲作为监国太后和仲父相邦吕不韦政治联盟,嬴政想要亲政需要得到宗室认可,而宗室的驷车庶长是大伯赢奚,赢奚曾经是王位最有力的争夺者,所以需要时机来转化。
综合而言,伴随着《大秦赋》徐徐展开画卷,我们会感受到张鲁一饰演嬴政表演张力,一代帝王不再是大秦帝国而是天下共主,九死一生的亲政之路是大秦一统天下之前的出生阵痛,生孩子一样的大事却不可急着剖腹产心态。
胡歌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