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民间的“名字文化”,也是人们对传宗接代的看重,别看这些小名土得掉渣,但特别富有寓意。
上世纪60、70年代我还是比较了解的。我们邻居新来的玩伴中,就有叫这乳名的,小伙伴都笑着喊:“狗剩子,不和你玩,狗都不理你!”
其实这乳名在山东农村老家特别多,姥姥家的邻居就有叫“狗剩子”的,也有铁蛋儿、二丫、妮子、石头等。母亲说当时村里叫“狗剩子”的特别多。
狗剩子,就是狗剩的饭根本没人理睬,狗都懒得看一眼。民间传说这样最好,没有人“理睬”,才活得旺兴。
铁蛋、石头等乳名就不用说了,“命硬”,在哪里都可见,民间寓意不仅好养活,还抗风雨,因此拥有健康快乐,这样一代代才生生不息。
这些乳名看似很随便、遍地开花,其实细品其中寄予了百姓对传承血脉、平安健康的美好心愿。
老人说,这样起乳名,让自家孩子“摔打着养”,皮实,吃百家饭还没有病,就像“野孩子”,有种“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味道。这样的孩子从小就很懂事,品质朴实,长大了后也会很有出息,有了出息自然对众乡亲的情谊难忘,无论走到哪里,家乡都是一辈子的根。
这些乳名,是家乡山水和民间风情的“标签”,好记、亲切,看似随便“没文化”,实则是乡村质朴民风的一部分,是劳动人民智慧的体现。若干年后,可能人们记不住此人的大名,但一提乳名立刻让人没有了彼此的距离感,就像家人般亲切。
实际上,过去农村生活艰苦,缺医少药,为了孩子“好养活”而起这些乳名,充分体现了老一辈人对孩子们寄予的厚望,以及内心深藏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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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年代中后期,在陕西三原、泾阳、富平一带干活。那一年的秋天,阴雨直下了一个多月,公路都轧成了大坑。没邻居的房子都用木头顶着墙,公社社员冒雨收玉米,拔玉米杆。播种小麦时直接把把麦种撒在地里,上面撒上薄薄一层土,麦苗长的迟不错。一个多月后我回家时,阴雨还没有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