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龙的故里,我们中华民族以龙为图腾,因此,封建社会,帝王们都以真龙天子自居。在民间,也有许多有关龙的传说。
在我们这一代地方,不知出于何时的传说,我在记事时就听到有关真龙转世失败,保国臣流落民间终老的传奇故事。
据传古时毫州有一户人家,这一家男主人行将就木。临咽气前,嘱咐其妻儿待他死后要密不发丧,不要掩埋,要扒光他的衣服,裸体用秫秸箔卷起头朝下放在堂屋西扇门后。
待这家男主人死后,一家人按其嘱咐,不发丧,不殡殓,裸体用箔卷起来倒立在西扇门后。只是儿子嫌为父扒光衣服太难看,临时打了个折扣,留个内裤没脱,就因这,后来坏了大事。
这一家把一切事处理完以后,和啥事没发生一样,一切生活如故。这一家看似生活平稳,但却出了一件烦人的事,就是这一家喂的一只黑狗,平时很温顺,却不知怎么,自从男主人死后,改变了性情,整天烦躁不安,跳到屋顶上,骑在屋脊上使劲嗥叫,把它赶下来,或喂它食物,过后还照样跳到房顶上整日嗥叫。
这家男主人大约死后九十多天的时候,其子听狗嗥叫实在是太烦了,顺势掂了块砖头对着房顶上正在大叫的狗扔去,说来也巧,这一砖刚好砸在狗头上,狗一声闷嗥,叽哩骨碌咕咚从房顶上掉到地上,狗嘴鼻子中都冒出鲜血,在地上蹬了一会腿竟死掉了。其儿子把死狗处理掉,没有狗的聒噪,耳边清静了许多。
一天,一队官兵忽然闯进了他们家,把放在门后的秫秸拆开,里面已不见了尸体,而门后地面上却有一个洞,在洞外露着两只光脚,官兵们抓住两只脚使劲把尸体拽出洞外,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尸体的上半身龙鳞龙爪龙须龙角,活脱脱一幅真龙的模样,只是下半身穿有内裤,裤内还是人腿形状。官兵们把这个半龙半人的怪物弄走收队回营交差。人们说,这一家男主人下世本是真龙天子,应有一帝,只是死后其儿没完全按爹生前说的办,使事情逆袭。
此真龙殒殁,一代保国臣流落民间,正是英雄无用武之地,一个会布迷魂阵的臣子到庙里做了主持。一天夜里,有个盗贼进庙偷庙里喂的驴。这主持掐指一算,早知分晓,也不捉拿,待贼人偷驴出屋,主持布了个迷魂阵,庙院虽不甚大,却尽是旮旯弯角,走了一夜,怎么也走不出庙院,听院外金鸡报晓,天亦将明,贼人怕天亮走不脱,丢了驴缰绳赶路。说也奇怪,牵驴走尽是弯曲窄巷,丢了驴朝庙门的路却很亮堂。来不及多想,抽身而逃。
另一个保国臣长得膀大腰圆,力大无穷,但饭量特大,家里养不起,也出家做了和尚。庙中有庙地,夏季割麦,他用长长的绳把割倒的麦子捆成两个大捆,用一根粗檩子当扁担,挑起两大捆如山一样的麦个子,运到场里,健步如飞。此人名叫周二水牛,他约五十多岁的时候,遇见一个人赶着一辆大车前行,大车前头四头壮牛拉车,大平车上装着一大车高高的麦秸,而天刚下过两,大车过一洼坑,洼坑内尽是泥泞,大车陷在烂泥中,任凭车把式怎样打四头壮牛,就是拉不出坑来。周水牛就让车把式把四头牛全卸掉牵去一边,周水牛哈腰探身钻入车底,只见他四肢着地,后背上耸,忽听"哞"的一声巨吼,震耳欲龙,一大车麦秸,硬生生被顶了起来,慢慢向前移动,一会儿出了泥泞,车把式千恩万谢,把牛套上,拉着一车麦秸走了。从那以后,周水牛就病了,不久就闭目西行。人们传说,周水牛真的是水牛托生,才力大无穷。那次泥泞中顶车,露了原形,有人看见一条牛尾巴在车后露出,所以才不久人世。
还有一位是神医,最善治疮。神医治疮,很少用药。他治疮的绝招就是用手抓疮。为人抓疮时,口中念念有词,照患者的疮上虚抓一下,然后把撮状如钩的手任意往外一甩,病人患处皮肤就完好如初,而神医撮手甩向某一处,那地方就会流冒血流脓。比如甩向墙上,墙上溃烂,甩向树上,树干流血。神医真神。
一天晚上,一辆马拉轿车来到神医门前,穿着体面的赶车人请神医去给主人看病。天黑神医本不想去,怎奈赶车人苦求,神医只好坐车前往。走了好长时间,来到一处豪宅。神医被领进客厅,一个银发白胡子老头接着落坐,不说看病,却要与神医算帐,说神医害了他无数子孙。神医一看老者不善,心思一动,说道:我一生行医,无意得罪先生。先生把我请来,算帐可以,先生总不会吝啬得舍不得赏口水喝吧?
白胡老头就让仆人端一杯水递给神医。神医端杯喝了一口水,猛地朝白胡子老者喷去,只听平地一声雷响,刹时,白胡子老头没了踪影,豪宅巨屋也不见了,神医发现自己竟坐在一棵大树桩上。
神医慢慢从树上下来,步行回家,从此夜里再不出诊。
我说一个熟人讲述的一个故事。他年轻时当过兵,后来转业来地方,在当时的一个乡工作,由于离家近,每天下班都回家。有一天乡里开会,研究问题到九点多才散会,他骑着自行车(那时很少有摩托车,私家车更没有)沿着他天天上班的路往家骑,在经过一池塘附近时,有人拦着他的车子,说找他有事,叫他到家里说,他信以为真就推着自行车跟着走,大约走了20未米,就感觉路非常光渭而干净,又走几米,路有些柔软,这时才觉得情况不妙,丢掉车子转头往回跑,一边跑一边喊,惊动岸上一个老头看塘的老头(塘里有生产队放的鱼,生产队派一个胆大的老头看塘),老头听到塘里有人嚎叫,随即掂起一支土枪(那时枪支管控不严,差不多打生的都有土枪)往上空开了一枪,这个人当即就站在齐腰深的水里,听到枪响就往枪响的地方游去。老头地他叫进屋里,喝了些开水,老头拿着土枪把他送回家了,第二天中午,才找人下塘把自行车捞上来,自那以后再也不走那条路了。这个人今年才七十多岁,昨天看他在自己菜地种菜。【述评:故事是真实的,人物地点都有,本地熟人,故隐去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