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武松不杀潘金莲,潘金莲的结局也不会好到哪里去。这得从事件发展规律和几个节点着手分析。
书里说的很清楚,因为武松公干回来,闻到兄长已然死亡,心中疑虑不仅见过潘金莲询问了一些事情。最主要的已经从何九叔以及郓哥口里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于是拉了何九叔和郓哥到县堂告状。原本有武大发黑的骨头做物证,又有何九叔和郓哥的证言是人证,可县令和西门庆交厚,又贪图贿赂。询问之后却以证据不足,说什么抓奸抓双等言语搪塞不予立案…
武松是明白法度的,走公事流程看不行,这才找了手下安排几面席,又请了左邻右舍和带来王婆和潘金莲把事情要问个清楚。
原本潘金莲抵赖不说,武松擎出刀来发狠,潘金莲才实话实说,武松让人写在纸上,王婆无法也只得招认…
潘金莲招认罪行,原著第二十六章有段内容:
将那时放帘子,因打着西门庆起,并做衣裳,入马通奸,一一地说。次后来怎生踢了武大,因何设计下药,王婆怎地教唆拨置,从头至尾,说了一遍。武松叫他说一句,却叫胡正卿写一句。王婆道:“咬虫,你先招了,我如何赖得过,只苦了老身!”王婆也只得招认了。把这婆子口词,也叫胡正卿写了。从头至尾,都说在上面。叫他两个都点指画了字,就叫四家邻舍书了名,也画了字。叫土兵解搭膊来,背剪绑了这老狗,卷了口词,藏在怀里。
这后边原本是要揪翻潘金莲把她杀了,这之后才是到狮子楼去斗杀的西门庆,至此节点要按照题主问题行。所以取了口词也就算了…
咱们就说武松杀掉西门庆提了脑袋到县堂投案,这时人证物证以及所有人的供词都在,县令见西门庆也死了,武松又在县堂做都头主要不是给自己也做了一些事吗,要周全他的性命。
衙门里的事,全在一张口一支笔,文书递交上去,原著也说了节义汉子处处看顾,上面州府也行的方便,一来二去只判了个脊杖发配。供词说的明白,西门庆提供的砒霜,潘金莲药死的武大,王婆相帮着处理事体…
王婆被判剐刑,原著二十七章有段内容:
大牢里取出王婆,当厅听命。读了朝廷明降,写了犯由牌,画了伏状,便把这婆子推上木驴,四道长钉,三条绑索,东平府尹判了一个“剐”字,拥出长街。两声破鼓响,一棒碎锣鸣,犯由前引,混棍后催,两把尖刀举,一朵纸花摇,带去东平府市心里,吃了一剐。
王婆算是从犯教唆引诱男女成奸引发人命,判了一个剐,那潘金莲作为主犯,干系更大。她的结局只会比这个高不会比这个低…
结语:
联系到封建社会风月成奸一惯的惯例做法,骑木驴游街,最后碎剐都是稀松平常的事,这潘金莲下场更惨,不仅屈辱,还刑罚更甚,假如王婆子剐了几百刀,那潘金莲怎么也得上千。惨不忍睹啊…
潘金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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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叶眉,丹凤眼,
清水芙蓉一红颜。
温良贤淑尘世间,
情路坎坷命多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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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奇冤,难翻案,
淫荡恶名传千年。
纵有后代愧姓潘,
亦无世人叫金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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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金莲的生命,实在是一种巨大的不幸,一个巨大的悲剧。潘金莲自幼为奴,后被“赏”或“卖”给矮小丑陋的武大郎为妻。这个婚姻根本没有丝毫感情可言。
而在封建道德体系的束缚下,潘金莲别无选择,只好忍受。那已经是一个不幸。如果她终生没有遇见第二个男人,守在武大郎的炊屋里,枯萎凋零而终,全如中国世世代代无数平凡女性那样,那仍然是压抑人性的一个巨大悲剧。
如果因此中国人民就送给潘金莲一顶道德桂冠,装饰得再美丽,也掩饰不住其下面毁灭青春扼杀人性的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