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想你一次,天上飘落一粒沙,从此形成了撒哈拉。”
很多人因为《撒哈拉的故事》而喜欢上三毛,喜欢她传奇般的人生经历,喜欢她与荷西美到窒息的爱情,以及她笔下触动灵魂的文字。
三毛和荷西在撒哈拉沙漠打造出最美丽的家园,很多人心存疑虑,他们在沙漠的经历都是真的吗?
我只能说艺术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所以那些经历是亦幻亦真的。
翻看了不少三毛传记,归纳起来,她与荷西是在1973年来到撒哈拉沙漠,当时的居住环境相当恶劣。
房子坐落在坟场区,对面是垃圾场,前方是一片沙谷,后面是一个高坡,远处就是浩瀚的天空。他们家在联排房子最后一幢,很小,站在门外看一眼就一目了然了。打开门,暗淡的走廊露在眼前,地是水泥地,糊得高低不平,屋顶好似随时能垮下来。一间较大的房子面向街道,估计只有几平方米,小房间放下床,只余下手臂宽进出的空间。
厨房、卫生间更是不必细说了,想要抽水马桶完全是妄想,拧开水龙头甚至没有一滴水,这就是“贫民窟”的标配。
面对简陋至极的居所环境,荷西急着问三毛对这个家的第一印象,她用近似愉悦的假声回答:“很好,我喜欢,真的,我们慢慢来布置。”
正如她书中所写“抗命不可能,顺命太轻闲,遵命得认真,唯有乐命,乐命最是自由自在。”
其实,最初的环境一度让三毛泪崩,提水要去很远的地方,水桶很重,天气很热,每挪一步都感觉终点是遥遥不可及的黑点。有没有电完全靠运气,所以大半是没有电。黄昏来了,她就望着灰沙静悄悄的像粉一样撒下来。但是她恢复地很快,去镇上买了很多东西,动手改造他们的家。
荷西把这个家里里外外粉刷成洁白的,在坟场区内可真是鹤立鸡群,到正式结婚的时候,这个家,有一个书架,有一张桌子,货真价实的长沙发,在卧室空间架好了长排的挂衣柜,厨房有一个小茶几塞在炊事台下放油糖瓶,还有新的沙漠麻布的彩色条纹的窗帘。
三毛母亲邮寄来了棉纸灯罩,低低的挂着,晚上亮起来,朦胧而美好。林怀民那张黑底白字的“灵门舞集”四个龙飞凤舞的中国书法贴在墙上时,他们这个家,终于有了说不出的气氛和格调。
一年以后,三毛打造出了一个真正的艺术宫殿。
他们家又陆续添了羊皮鼓,羊皮水袋,皮风箱,水烟壶,沙漠人手织的彩色大床罩,奇形怪状的“沙漠玫瑰”(一种风沙聚合的石头)。
三毛在后来的书里写道:与荷西在撒哈拉的日子,是她一生之中最快乐的日子,她像个小妇人一样过着她的婚后生活,每天等着出海潜水的丈夫归来,或有灵感了就提笔写作,再或者跟着当地的朋友去沙漠深处冒险,那些充满异域风情、乐观有趣的作品都是出自这个时期。
可以说是快乐的婚姻生活激发了她创作的激情。
但这一切截止在1979年9月30日,荷西出海潜水遇难。
此后的三毛一直无法走出失去爱人的悲痛,12年后,她选择了自杀。
汪国真说:“撒哈拉沙漠很大很美,她一定是迷了路了,再也走不出来,她迷路的那天,并没有下雨,可是很多人的心,都被淋湿了,从此,雨季不再来。”
我相信,去了天国的三毛回到了属于她的撒哈拉,那里有荷西陪伴,那里始终有爱环绕。
应该是以真实的故事为基础,再加上作者的创作,才有了发人深省的感人的故事!